一,
退出了健身房的减重项目。原本要持续20周的,我在第4周就申请终止。好在没有什么太大麻烦。和各个团队email沟通,这种情境下chatgpt上大分,赞美科技!帮我省去了很多真情实感。这四周和身体的一次大崩溃重叠在一起,不知道谁是因,谁是果/锅,或者互为因果。我想我应该literally trust my gut.每次在健身房上完一节私教课,都要跑厕所拉肚子。
退款耽误了点时间,又发动chagpt写邮件去询问,管事的小姐姐说要去度假,之前审核又耽误了一周,唉。前前后后快三周退款才到账。大部分保险给报销了,也算没有“损失”太大——也不能说是损失,应该说是一次尝试,一次经历,又筛选出很多其它的,比如:
-把现有的几双运动鞋都穿了个遍去训练,发现lululemon的这双最合适,支撑和舒适度都不错。
-那种有垂坠凉感的运动衣不适合我,lululemon的这件从肤感、吸汗和包裹度都深得我心。
-push我去预约了肠胃科和妇科(一个在六月底,一个在七月底。I know)
-push我去尝试了普拉提,发现从路程到花销和课程设置,都满足我的要求。现在每周都去2次。预约和取消也很方便,月经期间我还可以根据自己的身体状况调整课程安排,简直就是我目前最需要的。
-营养师提醒,我的保险每年都涵盖6次session.她可能也是为了维护客户关系,但是good to know!
-营养师推荐的一些thorne牌的补剂,吃了觉得还是有点帮助的,比如这款保养肠胃的。
一开始,在申请终止项目的时候,我还有过很多纠结,最大的纠结来自于,啊,我又一次当逃兵了,我又一次缩到自己的舒适区里了。后来转念:
-我试过了呀!
-既然是舒适区,为什么要着急出来啊?能找到舒适区有多不容易啊!
-我还是不喜欢高强度的项目,更不喜欢由他人指令主导的健身课,原因是我自己的内在批评者已经很大声了,我不需要第二个。
-我想试一次,一切都以我的感受为第一要义来做一件事,我要爱憎分明任性地做一次。
-我是自由的。
-我讨厌鸡胸肉,有鸡屎味。
二,
某天去接魔童,进去就看见两个治疗师围着正在“发疯”的他,一个忙着抚触他后背,一个忙着给他冰块,旁边散落着很多不同的护具,魔童手上也戴着硅胶防咬护腕,是全家桶的规模——无论是魔童的,还是治疗师的。总之我眼前就是一幅咬、叫、撞、撕、捶、跺的全息动作戏。我抽离出来(可能是身体启动了什么保护机制),把他的书包和鞋拿好,让他穿起来。一把拽住他,拉到车里。上车后,他还没消停,头往后仰猛撞儿童车椅。治疗师追出来,看我是否需要帮助。我谢过,便坐上驾驶座,启动、打开音响,播放一个歌单,里面都是《好日子》《大地飞歌》《最炫民族风》这种歌。给他吃了个我随身都会带着的小包果汁蒟蒻。开出去差不多两首歌他就安静下来了。我全程很淡定,没有被裹搅进去,注意着行车安全。伴随着他在后座的哭闹,我在驾驶我的车,唱着:今天是个好日子~ 明天又是好日子~ 我们平安地回到家了,魔童还有点情绪,但是没有继续自伤行为,我也就随他去了。
我原来会有一种心态,就是,这个发疯,它得要在一定时间内停止,不管是用什么办法,它“必须”要停止。我的终极和唯一目标就是“制止”它。是一种隐藏在“我执”之下的绝望和无助。现在,我的刻意练习是:(尽量)保证安全,其它的随便。而且我是有谱气的,知道他的发疯是不是生病,如果不是生理上的急病,我就不会强行“控制”,慢慢放下那份执念。当然也要看我当天的心理能量值,比如那天刚好理了头发,还去健身房锻炼,就觉得我有能量储备,能在晚高峰的车流人潮中,跟着最炫民族风的鼓点节拍唱歌。颇有用魔法打败魔法的意思。
冯小刚的《大腕》里,有一个经典情节:乐哈哈矿泉水让葛优那个角色给找个广告位。葛优说,没有了,从里到外全是广告,满了。最后在金钱的力量下,葛优愣是想出了一个办法,在奏哀乐的时候,用两倍速,结果曲风从沉重变为欢快,音乐结束,一群小孩手捧乐哈哈矿泉水出镜,唱出广告词:乐哈哈!
很多事情,它道高一尺,咱就魔高一丈。试试最炫民族风,试试两倍速。
三,
仁科在桃花坞里回忆起十七八岁踩着单车去贝雕厂上班,听Walkman里的汪峰唱《美丽世界的孤儿》,说自己在一个小镇小县城里谈论艺术,没有出路。以至于后来一直困在这种情绪里,到30多岁。他已经远离了那个小镇,也成了真正意义上的艺术家,那份孤独却还没远离他。从他的gentle monster墨镜下面淌出的泪珠里,吹出《海风》:
你要跟我一起走唔?
有辆车在等我
马上就要载我 离开这个县城
我想带你去外面挥挥啊
看看这个世界究竟有多大
你可别嫌我这辆车
太过旧 太过破
一直特别偏爱五条人早期的两张专辑。那些歌曲有一种可以称之为灵魂底色的东西。他们早就离开了那座县城,可县城永远留在了他们身上。这样的县城,我们在贾樟柯的《小武》和《站台》里看得到,也在顾长卫的《立春》和《孔雀》里看得到。如同五条人的《热带》里的一句歌词“中国的县城都差不多一个模样”。我们大多数人就是在这样的小城小县长大,这里有足够我们一辈子不出去也不会死掉的物质供给,一点点可怜的精神食粮if we are lucky。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多数人也能在此平静安宁如此生活几十年。但也总有人要离开,离开的那些,带着一串不易坏的香蕉,登上汽车,去搜集命运无常的证据。
他们一行人去看星星,尽管是在新疆野外那种没有光污染的环境里,但因为夜里起了雾,还是没能看到。仁科说:虽然我们没看到星星,但别忘了此刻我们正踩在最美妙的一颗星星上面。
唔,靓仔。
艺术家真正的使命和诉求,从来都不是共鸣和认同。只是让我们知道,在这颗巨大的蓝色lonely planet上,我们都是孤儿,但我们不孤单,我们相互照见。
四,
炎热天气里买到好的西瓜,用勺子挖着吃,从中心最甜的那里开始吃。过两天又买一回,遇到不好吃的,榨成汁,滤掉渣滓,加点冰块,也不赖,冰块,makes verything better.冰块,杀人越货居家旅行的must-have.
贫嘴张大民他妈一生气就要嚼冰块,多健康,又不伤人又不伤己,也不费钱费事儿,只要有冰箱和水就能弄。堪称(几乎)零成本的sensory toy.既然说到贫嘴张大民,就不得不想到他媳妇儿云芳,的,扮演者朱媛媛去世的新闻。51岁,还是太年轻了,很多国外的女演员,在这个年纪才开始真正走上演艺生涯的成熟期,可惜可叹。幸好她还留下了一些令人印象深刻的作品,作为演员,也算是没白干。讲真,这概率跟遇到一只好吃的西瓜是差不多的,什么才是好瓜?只要刀尖轻碰一下,就迫不及待裂开来的西瓜,有刚割过的青草气味。你在一大堆瓜里,像谢耳朵面对Penny的门敲了三下,瓜贩从三轮车货兜上抱起一个,用他不知杀过多少只瓜的小刀,划出一个百慕大三角,再用刀尖给它挑出来,让你尝,旁边的纸板上歪歪斜斜写着“甜过初恋”。诚不欺我,那个瓜是个宇宙大爆炸级别美味的瓜。印象中能够得上这种级别的好瓜,真没几个。且吃且珍惜,滋味记心间。愿你都遇到好瓜好饼。遇不到也没关系,加冰。
五,
Moonlight in Paris开了,自生自灭自主学习自我驱动,它就这样开出满满的几大朵花。甚至有点不好意思去赏它,负了如来又负卿。
又去下单了其它几株,想要的Le Petit Prince一直没货。只好选了Golden Celebration 和 Blue Skies. 还顺带买了一盒鱼肥。
需要土,便去了Home Depot,刚走到花圃,看着已经开始挂果的番茄苗,各种各样鲜艳美丽的花。想到当天失事的飞机,由衷感叹,“活着真好”,这话,又土又真。
六,
父亲节。
没关系的Olive,其实Daddy才是最大的loser.
All of them.
七,
跟电影本身无关。